從脫星到金馬影后,香港半個娛樂圈圍著轉,舒淇背后大佬有多狂?

從脫星到金馬影后,香港半個娛樂圈圍著轉,舒淇背后大佬有多狂?

《非誠勿擾3》的元旦票房只收獲五千多萬,跟2008年第一部的2.6億相比,可以說相當慘淡了,連一向在商業片與文藝片中游刃有余的舒淇都沒法挽救。

從脫星到金馬影后,香港半個娛樂圈圍著轉,舒淇背后大佬有多狂?

猶記得拍《非誠勿擾1》時馮小剛還是個傲氣的小鋼炮,但為了能打動舒淇,親自編寫劇本且寫到五分之四才告訴她,更加重了葛優與舒淇的愛情戲份,難得一見呈現出風格濃郁的「馮氏浪漫」。不僅如此,對于舒淇的到來極盡地主之誼,親自到機場接機。最終上映后叫好又叫座,雙方合作甚歡。

只是時代不同了,馮小剛對喜劇的分寸無法再拿捏得那麼到位,顯得與市場格格不入。唯一的亮點,恐怕要屬舒淇超長的待機能力,15年過去了,依然艷光四射穩穩守住一線女星地位。與之搭戲的明星從70后胡可,變成90后虞書欣,這位姐明明已經47歲,時光仿佛從不曾在她身上停留,仍是賀歲檔中最亮眼的女神。

而放眼兩岸三地的娛樂圈,舒淇都是一個最特別的存在,為什麼呢?從她成名前上不了台面的經歷來看,按理說演藝之路應走得十分艱辛,反而前往香港發展的第一年就憑借《[色.情]男女》中的本色演出斬獲兩項大獎。從身世和長相來看,既無強大家庭背景,又長著一張被同期女星秒殺的鰱魚系臉,奈何侯孝賢、張婉婷等大導演都愛用她。

更有意思的是,這麼一個妙人兒,在名氣與地位穩固后,并沒有像其他台灣前輩明星如林青霞、謝玲玲等一樣嫁入豪門,而是選擇嫁給愛情與馮德倫結婚。婚后這對明星夫妻甚少合體,低調到都要快被忘記有婚姻這回事,周身散發著「單身」氣場。雖樂享于平淡生活,工作量大減,但依然被娛樂圈寵愛,入行近30年沒有可替代性。

其實舒淇不是一個很有事業心的女明星,為了掙錢曾放棄拍李安的《臥虎藏龍》,還給自己定下目標:5年混不出頭,就隨便回台灣找個人嫁掉。命運之神似乎特別青睞她,最終愿望都實現了。都說小紅靠捧,大紅靠命,舒淇兩樣全占,捋一捋就會發現背后的貴人全是大佬級人物,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錦鯉吧。那麼就從拍第一部限制級電影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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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年僅19歲的舒淇拍了人生中首部台灣電影《靈與欲》,當中不乏大膽場面。與之演對手戲的正是電影公司老闆、兩次奪得金馬影帝的台灣演員柯俊雄。最初柯俊雄以模特名義簽下舒淇,答應為其拍攝六部電影,僅支付10萬台幣薪酬。彼時舒淇還叫林立慧,只是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問題少女」,拍戲就是為了能獨立生活賺錢。

舒淇出生在一個貧寒的台灣家庭,媽媽生她時只有18歲,她用「小孩生小小孩」形容當時的情形。父母不懂得怎樣管教子女,總是非打即罵,加上從小很多事情需要自己來,久而久之形成獨立、敏感且叛逆的性格。逃學、抽煙、騎機車撞車留下一身疤痕是常態,多年后舒淇笑言:幸虧沒傷著臉,不然連模特都沒得做。

沒讀高中,做兼職模特,被人以藝術為名勸說拍下寫真,就有了拍三級片的經歷。在這之前,舒淇被Amy姐吳翊鳳帶過,這位人稱「寶島星媽」的天才經紀人,全盛時期管理過300多個模特,包括未走紅前的林心如、吳辰君等。后期創立娛樂經紀公司,旗下有賈靜雯、陳柏霖、陳昭榮等一線明星,還簽過于正當編劇,本人紅出圈后曾跟于正在網上展開罵戰。

當模特時期的舒淇跟Amy特別投緣,經常逃課到公司找她玩,後來Amy帶著林心如與吳辰君加盟瓊瑤的公司,獨獨落下舒淇。

因為舒淇已經拍了一系列寫真,瓊瑤是不會簽走這種路線藝人的,Amy只能由著她簽約柯俊雄公司,但Amy說很早就發現舒淇的悟性,能取得如今的成績是應得的。

柯俊雄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一方面演技了得,愛提攜后輩,而且眼光獨到。比如看完張艾嘉在《八百壯士》中客串的一場戲后非常欣賞,隨即挖掘她在《我的爺爺》中演女主角,令張艾嘉摘下首個金馬影后殊榮。張艾嘉對柯俊雄的評價也頗高,形容兩者關系亦師亦友,是自己心中永遠的柯老大。

另一方面他的黑道背景總被詬病,引發多起江湖傳說,首當其沖就與古龍和舒淇有關。1980年古龍跟柯俊雄碰巧同在一家酒店喝酒,柯俊雄得知便派身邊小弟拉古龍同桌飲酒,由于當時古龍剛組寶龍影業拍戲過于疲憊不愿應酬,雙方發生爭執引起動武的誤會,被柯俊雄這方用「扁鉆」刺成重傷,后送往醫院輸血不幸患上肝炎。

圖為古龍與倪匡

撿回一條命的古龍倒不在意,繼續嗜酒如命,五年后因肝硬化引起食道靜脈瘤大出血去世。而柯俊雄確實在事發后前往警局聞訊,最終通過各種途徑讓古龍撤訴,這令外界將古龍之死的罪魁禍首歸結于他。

舒淇則是因為這部《靈與欲》引發爭議,有傳這部戲的男主演原本非柯俊雄,劇本也沒有這麼[[[[[[大尺度]]]]]],柯俊雄臨拍前才改變主意親自登場。事后柯俊雄否認強迫舒淇拍片,并表示接下來的有意安排她出演《一代梟雄:曹操》飾演自己女兒,終因舒淇赴香港發展未能成事,真相也無從知曉。

而舒淇是幸運的,寫真集和電影流到香港被王晶看到,跟文雋一起飛到台灣找她面談。見面當天她喝太多,遲到九個小時,兩位堅持等待才促成合作。這其中還有個小插曲,得知舒淇另行發展,柯俊雄獅子大開口要500萬港幣做違約金,甚至想尋求香港黑道幫忙教訓他們。結果文雋找律師咨詢發現舒淇簽約時未成年,不花一分錢就解決了這份「賣身契」。

自此舒淇與柯俊雄形同路人,鮮少有交集。2015年柯俊雄去世,舒淇未現身。次年台灣演藝圈舉辦追思會,包括重量級電影人李行、朱延平、常楓等都有出席,舒淇只帶到簡單話語「非常感謝提攜」,這段往事終究是她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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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香港,舒淇還是拍限制級電影,對標葉玉卿。亞姐出身的葉玉卿從1991年為周刊拍下[[[[[[大尺度]]]]]]封面引起轟動就開始轉型,隨后接拍的三部三級片直接將人氣推到頂峰。第二年便脫離艷星行列,朝著影視歌全面發展。等1994年與關錦鵬合作完《紅玫瑰與白玫瑰》獲得金馬最佳女主提名,不久就嫁給美籍富商胡兆明正式退圈。

1996年正是新舊女星迭代的一年,在合作完《古惑仔》系列電影后,王晶與文雋、劉偉強三人成立最佳拍檔電影公司,王晶想趁著這個階段推出新的女主角,便讓舒淇與李麗珍搭檔演《玉蒲團II玉女心經》,正式為她改名「舒淇」。最初王晶抱著賣錢的心態來拍片,他說那時台灣和香港市場需要這種類型的片子,很賺錢,那自己就拍,但有一個原則,拍就拍到最好。

要不怎麼說王晶的眼光毒呢?等《玉蒲團II玉女心經》拍到幾天的時候,王晶已經后悔了,覺得舒淇的靈氣根本不應該拍這種片子。可是她已經簽了六部戲,都是[[[[[[大尺度]]]]]]的。再拍第二部戲時,王晶果斷推薦給爾冬升出演《[色.情]男女》。實際上舒淇比葉玉卿更早轉型,即便當時已在香港限制級電影中殺出一條血路,王晶仍堅持幫她改變戲路。

就這樣毫無演戲經驗的舒淇首次在「正常」電影中亮相,演技就獲得肯定,憑借該片同時拿下1997年香港金像獎最佳新人和最佳女配兩項大獎。這之前只有劉玉翠在同一屆金像獎中創下此記錄,而舒淇是第一個獲此殊榮的台灣演員。事后舒淇回憶,這部電影首映時,自己又哭又笑,片中講述三級片女演員的故事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生活的真實寫照。

舒淇收獲的不僅是人氣,更重要的是前輩演員的欣賞和各大導演垂青,似乎天生就該吃這碗飯。已是巨星的張國榮很看好她,合作《[色.情]男女》遇到舒淇控制不住情緒時,總輕輕拍她的手,簡單說幾句話,細心照顧新人。后又邀請她參演《怪你過分美麗》的MV,給足機會。

這還沒完,在「跨越97新年演出會」上再邀舒淇當嘉賓,亮相紅館。兩人的互動精彩又有張力,一下引爆話題,甚至比同場的其他嘉賓如梅艷芳、莫文蔚等女星更亮眼。外界一邊對舒淇的艷星身份指指點點,一邊又覺得她與眾不同。這麼多年過去了,舒淇還是忍不住贊哥哥對自己的好。

此時的舒淇并未完全洗底,真正幫她轉型最重要的一部電影是《玻璃之城》。一早定角色時張婉婷就意屬舒淇,當時惹來不少反對的聲音,認為她沒有初戀大學生的氣質,不光彩過去一度令投資商卻步。好在張婉婷堅持,認定舒淇能駕馭這個從20歲到40歲的角色,這才真正開始演女主角。

為了堅定舒淇的信心,張婉婷告訴她黎明也開腔表示支持,誰知她的反應卻出人意料:但你沒問我喜不喜歡跟他合作!這席話令張婉婷深感舒淇有個性,哪怕對方是天王級明星,身為女主角亦有選擇男主角的權利。事實證明,導演選對了人,舒淇獲得金像獎影后提名,與黎明的愛火從戲內燃燒到戲外,演技與緋聞助舒淇直接躍升到一線女星的位置。

在舒淇上升最快的5年間,其實香港電影正在走下坡路,能讓幾乎所有香港導演都不計較她的出身,安安穩穩拍戲,除了本身是個潛力股,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經紀人文雋一直為她保駕護航。舒淇私下叫他「老爸」,文雋確實像老爸一樣對她,一手帶她入行,找來跟草蜢合作多年的星級創意大師朱組兒和攝影師黃永熹親自操刀設計硬照,登上時尚雜志封面。

後來舒淇名聲大漲,開始有很多老闆甚至黑道大佬打電話邀請飯局,價錢隨便開。文雋直接對他們說「看清楚,我們不是那種人」,又告訴舒淇如何say no。實在擋不住,會同他們講自己有興趣去,因為是編劇,想去看看怎麼一回事。這一招總能勸退不少飯局。

圖為同一公司的楊恭如與舒淇到訪文雋家

到了合約滿舒淇決定自立門戶,被很多報道稱兩人因財失義,又說舒淇因為黎明才決定離開,文雋還是一如既往維護她,表示經紀人只是兼職,更鐘意做創作人,她已經長大成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感覺就好像嫁女兒。而私下仍不放心舒淇,將一眾舊同事安排過去幫忙,看得出來真的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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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淇說香港成就了她的電影事業,但兜兜轉轉,令其揚名立萬的還是台灣導演侯孝賢,一部《千禧曼波》將她帶進藝術電影的世界,一部《最好的時光》助她拿下金馬影后,一部《刺客聶隱娘》奠定國際影壇巨星地位。正如文雋當初預測那樣,香港發展空間實在太小,舒淇靠自身天分應該沖出亞洲。

1999年末侯孝賢提出拍攝《千禧曼波》系列電影的計劃,企圖描繪新時代台北年輕人面對生活與未來的態度,預計在十年內完成該系列的六部電影。然而籌備與試拍的過程并不那麼順利,原先意屬的張曼玉與陳寶蓮分別以檔次無法配合、身心出狀況未能進組,只有舒淇的這部《薔薇的故事》順利開拍,且再沒有拍出第二部《千禧曼波》。

為什麼找舒淇?侯孝賢說只是偶爾在電視上看到她,就想不如找這個女孩試試,符合侯孝賢一向喜歡啟用素人的風格。舒淇是個心里有數的人,90年代末逐漸洗脫艷星的影子,卻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找到真正的方向,侯孝賢正好幫她撥云見日,是時候拍點藝術片了。

這一合作就是15年,直到今年侯孝賢因失智癥退休,籌備多年的《舒蘭河上》亦停工不再拍攝,舒淇呼吁:讓侯導自由自在生活。而這激蕩的15年,就是舒淇最好的時光,2005年手捧金馬影后獎杯時哭得稀里嘩啦,反復念叨「如果再不得獎,再也沒臉拍文藝片」的話語,終究給了自己和父母一個交代。

對于侯孝賢,舒淇懂得投桃報李,在拍完《最好的時光》這一年,接拍了入行后第一部電視劇《風塵三俠之紅拂女》。當時外界好奇舒淇怎麼會來拍電視劇呢?她說「楊老闆一句話啊,沖著他我就來演。」楊老闆就是楊登魁,讓台灣電影站在國際舞台的直接幕后推手,如果沒有他投資,林青霞、葉倩文、李連杰等大明星不會相繼走紅,大小S沒有如今名氣。

1989年侯孝賢拍《悲情城市》時,預算超支一度罷停,惹得年代集團董事長邱復生極其不滿,喊楊登魁當監制震懾他,這才使得影片順利完成,一舉獲得威尼斯金獅獎,兩人也因此成為好友。舒淇正是在楊登魁轉投電視圈后,由侯孝賢從中牽線搭橋促成合作。

圖中左起為楊登魁、《悲情城市》演員陳松勇、侯孝賢

不過楊登魁隱藏的黑道大佬身份就有些微妙了,因「一清專案」入獄綠島,二度出獄后繼續投身娛樂業,在台灣黑白兩道都吃得很開,只要電影圈人士拍戲前跟他打過招呼,一定關照,盡力保證順利完工。侯孝賢不在乎這些江湖紛爭,認為楊登魁在片場規規矩矩,講兄弟義氣,入獄期間自己所拍影片出品人掛名仍是他,希望為其分一杯羹。

從其他角度看,舒淇的性格爽快不做作,這也是各位大佬喜歡她的另一個原因。于是拿到影后之后,開始進軍內地市場,陸續與馮小剛、姜文、烏爾善等導演合作,依然混得風生水起。而侯孝賢這種并不長情的導演,即便梁朝偉都用過即拋,竟專注拍舒淇,用導演的話來說:這麼多年,她還是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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